寒冬的深夜里,北风呼啸,大雪纷飞,一头华北豹和两头野狼相互对峙。
从战况来看,双方显然已经交战了几个回合,但没有分出胜负。
几米开外的地方,一名五十多岁的男子倒在雪地上,身上往外冒着血,将附近的白雪染红,嘴里不断发出痛苦的哀嚎。
华北豹和野狼为何会在深夜大战?是为了男子还是其它原因?最后的结果又如何呢?
“老婆,我去地里干活了啊!”
一个秋天的下午,河南某个靠近太行山的村庄内,五十二岁的石清祥正在大门口套马车。
“记着回来的时候挖点野菜。”妻子李爱芳从家中走了出来。
“知道了。”石清祥回应了一声,随后坐上了马车,然后拍了下马臀说了一声‘驾’,车子便开始往前行驶。
走了没一会儿,一条大黄狗从后面追上来跳上了马车,是石清祥养的田园犬,名字叫大黄。
看着吐着舌头喘气的大黄,石清祥只是回头扫了眼,并没有理会,他早已习以为常。
走了一个多小时后,石清祥来到自家花生地,将马拴好后扶着大黄的脑袋说道:“好好看车,不许到处乱跑。”
“汪汪!”大黄叫了两声,然后钻到车下阴凉处爬了下来。
石清祥见状便拿起锄头来到花生地里开始干活,在锄头不间断地挥舞间,一株株颗粒饱满的花生从土壤中刨了出来。
很快石清祥就累的满头大汗,但他还是机械般挥动着手中的锄头,同时不断地往马车上搬运花生。
一下午的时间很快过去了,马车也堆满了花生,石清祥来到地头坐下,顺手拿起水壶猛灌起来。
休息了片刻后,石清祥再度起身,打算去不远处的太行山外围挖点野菜,距离不是很远,也就十来分钟的路程。
抵达太行山外围后石清祥发现此处的野菜被摘的差不多了,便打算带着大黄往深处找找。
一会儿的功夫,石清祥就摘了一大袋子,就在他打算回去时却突然听到了大黄的狂吠声。
从大黄的叫声中,石清祥听出了一丝紧张,他连忙朝着大黄所在的方向走去。
“怎么了,大黄?”来到大黄身边后,石清祥抚摸其脑袋,同时看向大黄吠叫的方向。
“那是...华北豹?”
不远处的碎石堆上躺着一只浑身是血的动物,石清祥一眼就认出其身份。
“难道不小心从悬崖上摔下来的?”石清祥看向华北豹上方的陡峭悬崖猜测着,同时犹豫着要不要过去看看,因为他发现华北豹好像还活着。
在石清祥思考时,又有两只生物出现在他眼中,是两头成年野狼,正一步步逼向受伤的华北豹。
“难道说...”石清祥脑子飞速转动,很快捋清楚了大致关系。
想必刚才华北豹与两头野狼在悬崖之上战斗时不慎掉落下来,而两头野狼自然不会放弃到嘴的食物,所以追了下来。
“大黄,上。”
眼瞅着两头野狼要对华北豹进行攻击,石清祥立马对大黄下达了口令,同时自己也扛着锄头冲了过去。
虽说丛林法则追求弱肉强食,但要让石清祥眼睁睁看着华北豹成为野狼的食物,他断然做不到这么狠心。
况且华北豹也比野狼珍贵许多。
石清祥和大黄的突然出现让两头野狼一愣,随即呲牙发出警告。
这种警告自然是无效行为,大黄已经扑了上来,扛着锄头的石清祥紧随其后。
可能由于两头野狼在围攻华北豹时耗费了不少体力,面对大黄的那头野狼节节败退,毫无反抗之力。
激战了一分钟左右,两头野狼就有了撤退的意思,石清祥见状也没有继续追击,而是来到了华北豹身边查看起来,发现其
“伤的这么严重啊。”看着华北豹身体多处的咬伤和擦伤,石清祥脱下外套将其抱起来就朝着山外跑去,打算救下这只奄奄一息的华北豹。
只是石清祥没有发现,当他离开后,之前的两头野狼再次出现,冰冷的目光遥遥注视着他。
一路狂奔回到马车旁,石清祥将华北豹放上去后就朝家的方向驶去。
回到家中之后,石清祥又马不停蹄的请来了兽医。
经过长达一个多小时的救治,华北豹算是暂时脱离了危险,至于能不能活下来就靠华北豹自己的造化了。
送走兽医之后,李爱芳终于忍不住好奇心问道:“你怎么抓个华北豹回来?”
“怎么就抓,我是在救它...”石清祥将事情经过讲述了一遍。
“还遇到野狼了?”李爱芳一听连忙问道:“你没有受伤吧?”
“就两头狼还想伤我。”石清祥一脸嘚瑟:“换作我年轻那会儿都不用大黄帮忙。”
看着自吹自擂的丈夫,李爱芳留下个白眼去做饭了。
吃完晚饭准备睡觉时,石清祥又查看了一眼华北豹的情况,发现其没事后才回到房间。
第二天早上,起床的石清祥第一时间查看了华北豹的情况,发现其比昨天好点后松了口气,应该算是度过了危险期。
经过两天的换药和治疗,华北豹终于有了意识,但麻烦也来了。
面对陌生的环境,华北豹表现的非常警惕,挣扎间又把刚刚复合一点的伤口崩开了,好在不是特别严重。
为了让华北豹放松警惕,石清祥一有时间就拿着食物找华北豹唠嗑,毕竟华北豹要在家里待一段时间,老充满警惕不适合康复。
刚开始的时候,只要石清祥只要靠近,华北豹就会挣扎着发出呜呜声,丢在嘴边的食物也不吃。
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,经过一周左右不间断的投喂,华北豹总算放下了戒备之心,至少不会排斥食物了。
一个多月过去了,华北豹身体的伤已经康复的七七八八,同时也完全适应了新环境。
看到石清祥拿着食物出现就会兴奋的扑过去,那模样就像个大点的猫咪。
每当这个时候石清祥都会伸出手抚摸华北豹的脑袋,而华北豹则是一脸享受。
华北豹之所这般温驯,石清祥猜测可能年龄有点小,也就一岁多的样子,当然也离不开他的精心照料和投喂。
时间一天天过去,华北豹的伤势渐渐好转。
石清祥本打算在华北豹痊愈后将其放生,可没想到华北豹痊愈用了将近半年时间,由于到了寒冷的冬季,所以他打算来年春天再说。
一天傍晚时分,天空再次下起了鹅毛大雪,同时还伴随着刺骨的凛风,如深渊的嚎叫。
不到一个小时,地上的积雪将近半尺深,而且大雪还没有停止的时候。
如此恶劣的环境对人们出行造成了很大麻烦,所以大部分人吃完晚饭就早早休息了。
石清祥也不例外,早早与妻子钻进了暖和的被窝,而华北豹和大黄也靠近一个窝舍中酣睡。
大约凌晨时分,有些尿意的石清祥从床上坐了起来,被惊动的李爱芳问道:“你大晚上不睡觉做什么呢!”
“我去上个茅房。”石清祥一边穿衣服一边回应,由于大部分农村都是旱厕,所以冬天上厕所很是麻烦。
“真是事多。”李爱芳翻个身继续睡觉。
穿好之后石清祥拿着手电筒出去了,十来分钟后便瑟瑟发抖着回来了。
“外面可真冷...”
石清祥一边脱衣服一边打哆嗦,当他刚把外套脱一半时突然愣住了,几秒后推了下李爱芳:“你没有听到什么动静?”
“这大晚上除了刮风的声音还能有啥。”李爱芳不耐烦的说道:“赶紧睡觉吧。”
“肯定有声音,好像从外面羊圈传来。”石清祥说着又再次穿上衣服,打算出去看看。
由于石清祥家的院子不大,所以就在大门口用树棍围了个简陋的羊圈。
穿过院子来到大门口,石清祥一眼就看到有两头野狼正在捕杀羊,而且已经咬死了一只。
“你们这帮畜牲。”心疼羊的石清祥完全不顾危险,大骂着冲了过去。
两头野狼也看到了石清祥,龇牙冲了过来。
石清祥见状顺势向一旁的雪地扑去,滚了几圈才稳下来,当他准备站起来时一头野狼已经冲了过来,他只好抬起胳膊阻挡。
另外一头野狼则撕咬他的腿部。
由于棉衣比较厚,野狼没有一下子咬穿,但石清祥还是感受到了轻微的疼痛。
面对两头野狼的围攻,年过半百的石清祥早已不如以前,毫无反抗之力。
与此同时,石清祥也看清了野狼的面貌,脸部有一块伤疤,好像在哪里见过,非常的熟悉。
“原来是你这个畜牲。”石清祥几乎瞬间想起来了,这头狼正是半年前捕杀华北豹其中的一头,那脸上的伤疤正是他用锄头留下。
“当初没一锄头劈死,你居然还敢来报仇偷羊。”石清祥不断另外一只手猛砸野狼脑袋。
刺啦!
石清祥袖子被咬烂,野狼也退后了几步。
没等石清祥反应过来,咬腿的野狼瞬间扑了上来,他下意识用手臂格挡。
由于袖子被扯掉露出了胳膊,野狼的牙齿刺入血肉中。
“啊!”
石清祥发出痛苦的惨叫,脸色也变得扭曲起来。
在这关键时间,大黄和华北豹听到动静赶了出来,几乎同时扑向两头野狼。
面对大黄和华北豹,两头野狼自然不敢小瞧,当即丢下石清祥迎战。
狗吠、狼嚎、豹嗷声雪夜中响彻。
李爱芳也赶了出来,看着躺在地上,胳膊不断流血,并发出痛苦哀嚎的石清祥直接吓哭了,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,只能不停哭泣。
“死不了,别哭了。”看着伤心的妻子,石清祥咧着嘴说道,同时目光看向两处战场,让他松口气的是大黄和华北豹都占据上风。
同时,周围邻居家的灯一个个亮了起来,几秒后大家拿着工具走了出来。
两头野狼眼瞅局势不对掉头就跑,大黄和华北豹见状毫不犹豫追了上去,几个年轻力壮的男子也跟了上去。
半个小时后两头野狼就被五花大绑带了回来,至于结果自然不会有好下场。
而这时候的石清祥早被送往了医院,经检查只有手臂咬伤严重些,所幸没伤到骨头,康复后也不会留有遗症,算是不幸中的万幸。
自然界中,其实有很多动物都非常灵性,其中不缺乏一些凶猛动物。
它们有时候攻击人类也是为了自保和生存。
我们拥有如此广阔的土地上,非常有必要给动物们留一些它们所需要的生存环境,大家和平共处才是真理。
其实和平共处并不一定非要接触,互不打扰、各自安好就是最好的相处。
只有这样持久下去,我们的家园才会越来越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