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楼船夜雪瓜洲渡,铁马秋风大散关。”多年后,陆游写下这样的诗句。在长江南岸为官多年,他是知道一江之隔的扬州地理位置的重要的。
1170年,陆游从镇江渡江,舟泊瓜洲。见到经此渡口的军人,有千人左右。
9年前,金人完颜亮在此为祸。扬州城尚没有恢复往日繁华。6年后,词人姜夔过扬州,入城四顾,仍然无比萧条,“自胡马窥江去后,废池乔木,犹厌言兵。渐黄昏,清角吹寒。都在空城”。
扬州四景图之平流涌瀑 清·袁耀
黎明时分,陆游离开了瓜洲,当晚舟泊仪征鉴远亭。之后几天,陆游便游览仪征各地。9年前的那场战争,将仪征焚荡无余,只有一座报恩光孝寺幸存。面对劫后遗存,陆游不免声声叹息。
七月四日,陆游从仪征出发,帆借风势,很快到达瓜步山。瓜步山山顶有佛狸祠,祭祀的是北魏皇帝拓跋焘。他曾在这里设毡帐,立行宫,大会群臣。
看着眼前滚滚东流的江面,他又想起周世宗柴荣伐南唐的旧事,当时,中主李璟之弟齐王李景达大概也是在这附近设下的栅栏吧?
陆游还提到,瓜步山出玛瑙石。他所说的玛瑙石应该就是现在的雨花石吧。
校对 徐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