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下午我还在睡觉,就听见我妈大呼小叫的,那是她一贯的作风我也没太在意,后来迷迷糊糊中听见她和我爸说那只鸡太可恶了,居然刚下了蛋自己转身就吃了。
我再也躺不住了,爬起来问怎么回事,她说她亲眼看见我家那只黑鸡啄蛋吃,天天吃营养品难怪它长那么肥。
怪不得好多时候捡不到蛋,肯定是让它吃了,天天喂它们玉米就是想捡几只鸡蛋吃的,它倒好实行自产自销了!
最后全家一致决定判处它死刑,要不然影响太不好了,而且执行必须提上日程,那只母鸡听不懂我们说话,要不然准会连夜逃跑掉。
我妈老爱把鸡蛋壳捏碎给鸡吃,说是吃了补充钙,我想那只鸡可能是鸡群中最聪明的一只吧!它凭着碎鸡蛋壳就判断出了鸡蛋壳的原身,发现了更好吃的蛋壳中的精华——蛋黄和蛋清。
它潜伏在鸡群中,伺机而动吃点碎蛋壳哪有自己美美吃掉一整只鸡蛋爽呢?频频得手让它越发地肆无忌惮、得意忘形起来,当着我妈的面也敢造次!
我妈无意间逮到它正在作案,与众不同的毛色想抵赖、想鱼目混珠蒙混过关也不好使!它亲自把自己送上了断头台。
昨晚觉得脑门发根处痒痒的,我用手抠了抠感觉有很多小颗粒,照镜子一看原来长痱子了,这天不知道要把人热成啥样才罢休。
我就像一条搁浅在岸边的鱼,大口大口地喘息着,我渴望一阵风吹走身边的燥热、渴望一场雨淋湿世间所有的心伤。
天刚蒙蒙亮,肉松急切地叫声吵醒了我,听那声音肯定有人,我爬起来一看是邻居担着粪桶正往山上爬,我问她这么早起来干嘛呀?她说去挑点水把种的菜地泼一泼,要不然这个天菜苗怎么长得出来。
目送邻居离开我打了个大大的呵欠,把眼泪花都打出来了,肉松狗子还不甘心地冲人家狂吠,也不瞧瞧自己啥样,人家即使把胳膊腿的伸你面前来你那小嘴也咬不动呀!
我拔了几棵白菜秧洗干净准备下面条吃,茶叶今天采了就没有了,天太干发不出来,我真的要失业了。
一片树叶掉下来被一根蛛丝粘住了,树叶随着蛛丝的晃动不停地摇摆着,大清早出门干活的我就见证了一场奇妙的缘分。
今年的丝瓜藤和花都很好,就是不怎么结瓜,好不容易结两个到后来都坏掉了根本长不大。
一只大野蜂正趴正一朵丝瓜花上采着花粉,它不停地蹭来蹭去巴不得把所有的花粉都带回家。
一棵南瓜藤结了三个看起来就像一奶同胞的瓜,今年还没吃过这个品种的南瓜,不知道好吃不。
还有不少南瓜花在开着,一只蛾子悄咪咪地将自己的整个身体全部埋在了花蕊之中,静静地品尝着花的芬芳和美好。
今天采茶叶的这里要十点过才晒得着太阳,三面都是人家种的树,只有一面是空缺着的,茶叶长得一点也不好。
我最大的愿望就是通过自己能改变家人的生活,老天爷都要拼命给我唱反调,真有点黔驴技穷的味道了。
我采着不好的茶叶,看着不远处阳光照耀着的家,不禁陷入了对未来的深深迷惘中。
还有几天就开学了,七拼八凑、拆东墙补西墙总算是在开学前把孩子们的学费凑得差不多了。
我发觉时间过得很慢,慢到每一个日子都是长长的煎熬;我又发觉时间过得很快,快到每次都是我还没有凑够孩子下学期的学费一学期就结束了。
每天的苦中作乐、自我疏解,说穿了就是自欺欺人,于我如今水深火热的生活没有丝毫帮助,充其量只能转移一些生活中的焦虑情绪。
今天没有遭什么罪就把该干的活干完了,路过老公墓前发现鸡冠花不管大朵小朵都开了,但是被晒得蔫不拉叽地打着卷儿。
这世界可真不公平,活着时你虚情假意感叹着我辛苦,却不肯脚踏实地伸手帮帮我,死了能托梦问我爸要钱,咋不告诉我下期彩票一等奖的中奖号码?
你倒好,两腿一蹬一了百了,却留我一个人在这人世间苦苦煎熬,你天天睡大觉,我天天晒太阳,罢了!这就是我的命!
肉松狗子在大树下睡得像条死狗,几天功夫树下的草就被它蹦来跳去弄死了不少,这小家伙破坏能力不小啊!
斑驳的阳光从树的缝隙中洒下来落在它沉沉的睡颜上,昨晚它值了一夜的班累着了,此时睡得可香可香了。
看着它可爱的模样,我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点了点它的眉心,它的耳朵动了动,眼睛没有睁开,我又勾了勾它的耳朵,它才慢慢地虚开了眼睛,看见是我立马高兴地蹦起来冲我使劲地摇晃着小尾巴。
它不停地扭着小屁股,前爪向前伸了一个前懒腰,又收回身子后腿打直伸了个后懒腰,望着我的眼神可萌可纯了,我握住它前面的两只小脚脚晃了晃,它开心地舔着我的手,“舔狗”一词是不是由此而来的呀?
回到家那只被判死刑的黑母鸡已经在锅里“咕噜咕噜”翻滚着,一阵阵香气扑鼻而来,才十一点过就引得我的肚子唱起了空城计。
我没有拍照片,主要是我爸那只会做黑暗料理的手艺实在是上不得台面,他把最好的食材要用最简单的烹饪方法贯彻到了底。
本来想着有一份酸辣开胃的泡椒炒鸡杂做下饭菜、饭后再喝上一碗奶黄色的上面飘着几个黄色油珠子的浓香鸡汤。
他倒好把鸡杂一起和着鸡肉一起煮了,尤其是那鸡血煮下去后严重改变了鸡汤的颜色,食材很正宗,自家养了一两年的只吃玉米粒和各种蔬菜野草的老母鸡,只要放点盐一煮都不会难吃到哪里去。
吃过饭我妈在那坐着就打起了瞌睡,不一会儿还响起了小呼噜,嘴巴半张着口水都流了出来,俩孩子咯咯直笑,把我妈给惊醒了,我让她困了就去睡,坐着打瞌睡万一稳不住倒了咋整?
以前外婆到我家无论再困都是坐着打瞌睡,绝对不上床睡觉,她说白天睡了觉会脑壳疼,幸好这毛病不遗传,我和我妈都觉得还是床上睡着舒服。
在这个让人燥热无比的午后我想了很多很多,人到了一定年纪总是常常不由自主地东想西想、患得患失,总以为如果人生能重来,自己肯定能少跌很多跟斗,过得比现在漂亮。
殊不知人的一生充满了变数,根本没有捷径可走,就像唐僧师徒一样要经过九九八十一难才能取得真经,少一难都不行。
你要吃多少苦、受多少罪,也许从生下来的那一天就注定了,怎么逃也逃不掉的,必须要经过了那些磨难才会成长,最终破茧成蝶。
我们每个人的心里其实都有一种执念: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,所以我们经常不由自主、匆匆忙忙地去奔赴一场又一场的空欢喜,却忽略了眼前自己真正拥有的一切。
世人的起点和终点都是一样的:从娘肚子里赤条条地来到人间,最后一个人孤零零地离开,无论艰难困苦还是亿万家财只要生命终止一切都再也与自己无关。
放下执念是与自己和解的第一步,只有放下了你才会发现:再喜欢的东西有没有已经无所谓了,人生想开了就是幸福,想不开就是痛苦。
不要太在乎谁,也不要怕失去谁,那些远去的人在选择离开的时候可能也有过犹豫和彷徨,但是他决定转身的那一刻肯定会认为没有你他会过得更好!
我是一个爱做梦的人,我想在一个繁星满天的夜晚,去到凡尘最高的地方化作一颗最耀眼的流星绕着整个地球转上一圈,当我划过有你的世界时,你能挥舞着双手对我说:“嘿!你好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