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|王有金
早年间,常到地里去干活,夏天和初秋总能听到蝈蝈的叫声,非常清脆而悠扬,发出“啯啯啯”的叫声,特别好听,节奏感也特好,总能引起人们的注意。
蝈蝈是昆虫纲,直翅目,螽斯科一些大型鸣虫的通称,个子较大,外形和蝗虫相像,身体草绿色,触角细长。雄虫的前翅互相摩擦,能发出“括括括”的声音,清脆响亮。喜欢吃瓜果、豆类等,人们用小竹笼饲养观赏。作为欣赏娱乐昆虫在中国已有悠久历史,如在古易州(今河北省易县)就有几百年编笼捕蝈蝈的历史。
蝈蝈的别名很多,如哥哥、蛞蛞。蝈蝈在中国分布很广,与蟋蟀、油葫芦被称为三大鸣虫。蝈蝈的食物主要是豆类、菜叶、蚂蚱等。公蝈蝈叫声洪亮,深受广大鸣虫爱好者的喜爱。
在我的家乡——山东省宁津县,蝈蝈常居的地方是芝麻地、黄豆地和花生地,也有少时在地瓜地和玉米地中。
蝈蝈也分种类,有绿色的,褐色的,还有灰色的,绿色和褐色为最多,凡叫的都是雄蝈蝈,母蝈蝈从来不叫。
早些年观察过蝈蝈的鸣声,声不出于口,而是用背部的硬翅膀摩擦而发声的,它和知了、蛐蛐、蝼蛄都是一样的翅叫,知了白天叫,蛐蛐和蝼蛄晚夜叫,知了叫在高树上,蝈蝈叫在芝麻地、豆子地和花生棵中。
蝈蝈叫得最欢的时候是上午和中午,天越热它越叫,阴雨连阴天不叫。有的说它叫是为了求偶,也有的说它是一种自然行为,还说它叫是一种歌唱,一种享受,一种爱好。我比较信服求偶的说法,因为捉蝈蝈时也能碰捉到母蝈蝈。
初秋的田地中,也时而能听到它的叫声,也是中午叫得欢快,但和夏天叫声不一样了,缺少了夏天的朝气与欢快。
那时,听到蝈蝈的叫声,总是想把它捉到手,带回家,喂养起来。但真正逮着也不是易事。
记得早年时,在地里听到蝈蝈叫,总是慢慢地往蝈蝈叫的地方移动,小心又细心,怕惊吓它,被它发现,有时也能见到它,但真正捉的时候,突然间就不见了,难以找到,也有些失望。
但也有逮着的时候,捉住后,心情特别高兴,小心地包好,拿回家,放在个蝈蝈笼子里,再喂些丝瓜花、瓜果片,它能给家院带来叫声,带来欢乐与生气,家里有一点田园风情。它时而夜晚也叫,催人入眠。
逮着蝈蝈,必须抓好,不然,还会被它咬着,虽然咬不破,但也疼痛,所以,抓好别抓死,还不能把大腿弄下来,必须小心谨慎,不能粗鲁行事。
还有些好事的人,捉住蝈蝈后,好好地养着,到了冬季,为了让蝈蝈好好生存,干脆把蝈蝈笼子揣到身上的大棉袄里给蝈蝈取暖,即便是到街上游走,偶尔也能从怀里发出蝈蝈叫声,真是特别的蝈蝈“玩家”。
那些年,农村能叫的昆虫类动物不是很多,蝈蝈算一种,知了在树上高喊算一种,蛐蛐在柴草土中吟唱也算一种,还有蝼蛄在土地下呜叫也算一种。
在这几种用翅做叫声的昆虫中,蝈蝈算是受欢迎的,它叫声清脆,悠扬动听,有时而尚,不象知了叫的那么烦人,那么单调声直,也比蛐蛐蝼蛄叫的欢快心畅。
故乡宁津,近年来“蟋蟀之乡”的美名鹊起,宁津蟋蟀更是英勇善战,美誉九洲,每年都有成百上千的外地客商云集至此。这也变成了当地农民增收的“金虫”。在柴胡店镇就流传着“二月富万户,一厘值千金”、“小蟋蟀比头牛”的佳话。每年立秋之后,田野、树林、沟壑,村头空地、村内宅院,甚至农家屋内,到处有蟋蟀出没。日以继夜,鸣声不断。
每当看到人们奔涌田野和房屋角落,捕捉蟋蟀的镜头,我就不免想起当年的蝈蝈声,只是因为过度使用农药,蝈蝈的天籁之音只能存在记忆里了。
作者简介:王有金,德州银行退休干部。1969年参军。原籍山东宁津县时集镇郭皋村,与《大刀记》作者郭澄清为同村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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